[雁燕]虛構故事(未完,雷,慎入)

[雁燕]虛構故事


寫在前面:

這是一個大綱只打了三分之一就打不下去的坑,劇情隨時依作者腦洞修改,基本上就是一個亂七八糟、劇情變來變去的故事,有99.99%的機率是坑。

與正劇完全脫節,趕在野生毛牛身份揭開前丟上來,但意義不大。

雷,人物OOC,可能有霹靂人物出來串場。

能接受再往下看吧






1.


雪山銀燕清醒那天,普通的與之前過往的每個日子一樣,修儒維持有點駝背的姿勢端著藥湯,在推開房門時老樣子嘆了口氣,那口氣還沒嘆完,突然看到原本一直躺在床上無知無覺的病人竟起身背對他坐著,喉嚨頓時被那口氣噎住,咳得滿臉通紅。


銀燕聞聲轉頭,見修儒咳得全身顫抖,便走來接過他手上藥湯,又幫著撫背順氣。


咳嗽方止,修儒也顧不得自己咳到眼淚流出的狼狽模樣,立刻拉住銀燕的手,開心道:「銀燕大哥,你終於醒來了!真是太好了!」


修儒直白熱情的高興令銀燕有點不知所措,遲疑間,被興奮的修儒拉到床邊坐下。


修儒一邊給銀燕切脈,一邊絮絮叨叨地講,說那場元邪皇差點毀掉伏羲深淵的大戰結束之後,所有人都在努力找尋下落不明的銀燕,找了好些天,翻遍方圓百里,好不容易找著了,卻是傷勢沉重昏迷不醒。他翻遍師尊留下的醫書,也求助好幾位醫界前輩,治好了肉眼可見的外傷,人卻依舊莫明未醒,讓他愁苦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

說到此,想到那時無能為力的絕望心情,修儒臉色黯淡幾分,隨及又展歡顏笑道:「幸好上天保佑,我得趕緊告訴史豔文大俠以及俏如來大哥,他們憂心許久,知道銀燕大哥醒來,肯定會很高興。」


說了一會,修儒才想起那碗擱置已久的補身藥湯,連忙端來給銀燕喝下。


「銀燕大哥,你醒來之後,身體可有不適之處?」


銀燕搖頭,修儒放下心來,正想讓人再歇息一會,就見醒後一直安靜未語的銀燕微微皺眉:「身體無事,但我似乎…想不起一些事了。」


聞言,修儒有了不好的預感:「銀燕大哥,你的意思是…?」


「你方才說的『大戰』,還有『元邪皇』,我一點印象也無。在你告訴我之前,我完全不記得發生過這些事。」銀燕迷茫道。明明是切身之事,記憶卻是一片空白。


修儒大吃一驚,仔細詢問之後,發現銀燕的部份記憶竟有了缺失!

他原就覺得,經歷劇烈的爆炸衝擊以及長久時間的昏迷不醒,可能會給身體帶來麻煩的後遺症,沒想到竟是這樣的!


即使見過諸多疑難雜症,修儒對於失憶這樣的病症,還是沒有把握,卻也只能在銀燕面前露出微笑,要他安心靜養,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衝回書房,與成堆的醫書再次挑燈夜戰。


2.


三個月後,得到消息的俏如來趕回來探視銀燕,待了短短二天,便又因肩上重任不得不離去。


臨行前,銀燕要俏如來不要擔心,說他會照顧好自己,卻沒告訴俏如來,打算獨自取藥一事。


修儒知道後非常反對。

雖然身為大夫的他,很苦惱費盡心力開好的藥方卻獨獨少了關鍵藥草,也明瞭病患想要早點回復的急迫心情;但他擔憂銀燕身體還有隱而未發的後遺症,更憂心九界異變後獨自一人遊走陌生地域的危險。

因此寧可商請熟識的藥商幫忙,即使得等上一年半載或者更久。


然而銀燕不是等著別人冒險來救自己卻躲在安穩之處的性子。

他醒來後靜心休養一段時日,除了失憶未見其他病症,便不想再這麼無所事事虛渡下去。

再者,九界地氣被元邪皇自爆影響改變後,異變滋生,即使熟悉的環境也可能暗藏危機。

而那藥草長在中原極西之地,路途遙長不說,今昔也已不可同日而語,銀燕自不願讓不諳武功的普通人為他涉險。


修儒只好絞盡腦汁找其他理由阻撓,比如路上可能遭遇窮兇惡極的敵人伏襲,獨自一人絕對難以對付,但魔世通道被封、中苗和解聯盟後,左思右想,也找不出一個會針對銀燕加害的人物。

又或者俏如來隨時都可能回來探望,銀燕不在不好交代,但這個理由薄弱的連修儒自己都不相信,畢竟俏如來的忙碌程度眾所皆知。


看修儒如此為他緊張擔憂,銀燕只得再三承諾絕不逞強胡來,才換得修儒無奈的同意。


3.


銀燕帶著簡單的行囊及嘯靈槍走在山野間。

像這般獨自一人朝某個目的地前進似乎已是遙遠之事。

自從與劍無極成為師兄弟,兩人就結伴同行了很長一陣。

每天任務以外的時間除了練功就是吵架,正確來說,是他單方面被劍無極氣個半死。

劍無極總是輕易就能惹動他的怒火。

然而即使如此,他也沒想過他們會有分道揚鑣的一天。


他心中仍為此隱隱作痛,也不知如何化消兩人矛盾。

而那場落敗的對決更讓他清楚意識到自己的無能無用,即使清醒後修儒告訴他自己是阻止元邪皇破壞伏羲深淵的重要關鍵,他還是沒有任何的實質感受。修儒崇拜發亮的目光,也只是徒增迷惑。

他難以說服自己足夠強大,也無法憶起事實真相,便覺自己猶如佇足空曠荒地的茫然之人,無所憑依,不知該往何處踏出步伐。

也許唯有回復記憶,才能找到應走的方向。


懷著這樣的想法,腳步飛快、日夜兼程走了數天,身體竟有些受不住似的感到強烈疲憊。

銀燕心中詫異,素來強健的體能似乎因為之前長久的昏迷,久疏鍛鍊而衰退下降。休養時,修儒諸多限制,不許他做這做那,便也未察覺這點。

於是經過有人煙的小鎮時,銀燕忍不住走進客棧,想躺在柔軟的床舖休息一番。


沒想到客棧已經住滿。

也許是臉上失望之色太過明顯,銀燕離去時,被櫃台前一位玄衣青年叫住。

那青年溫和客氣地道:「這位少俠,外頭天色將晚,夜路難行,在下正好訂了這客棧最後一間空房,若少俠不嫌棄,可願與在下屈就一晚?」


雖然感激,但銀燕一向不慣與生人如此親近,便婉拒了青年好意。

後來他打聽到鎮外有廢棄的獵戶小屋,好歹能遮風避雨,就在那裡宿了一晚。

再之後數天,又是一段只有荒山野嶺為伴的路程。



銀燕前行的速度已不像初時那般急躁。

每天晨起睡前都會花上一段時間練武,想將之前落下的一切再重拾回來。

這樣的日子枯燥也踏實,卻合銀燕的性子,餐風露宿也不以為苦。


4.


一日,時近黃昏,銀燕來到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下,要上山前,被一位揹著柴薪的老翁叫住。

老翁道:「年輕人,天黑了別上山,明早再去吧。」

對已走過無數山嶺的銀燕來說,常人眼中的危險忌諱並不適用,於是謝過老翁,仍是上了山。

但也因老翁提醒,銀燕上山後特別警醒,卻也未發現什麼奇異之處,就是一座普通常見的山。

在日頭完全落下前,還好運的找著一處隱密的山洞過夜。

他睡前估算了下,以自己腳程,明天响午前就能下山。

然而隔日,銀燕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。


兜兜轉轉,竟是怎麼也找不著下山的路。

銀燕在山中來回找了甚久,直到日頭再次落下,仍無所獲,只好回轉之前過夜的山洞。

原以為是太過疲累精神不濟所致,銀燕特地省了晨起的練武,睡足了才起來。

然而情況並未改變,依舊找無出路,甚至連當初上山的路也找不著。


至此,再遲鈍也發現了古怪,卻無法找出緣由。

他於術法陣式一竅不通,看不出周遭林木有何詭譎之處。

若是精怪作祟,在最無防備的夜間也未曾向他侵擾。


百思不得其解,越想越是煩躁。

這股煩躁隨著被困天數累添,讓他吃不好也睡不下。

甚至只要閉眼,就覺得暗處有雙眼睛在窺視他。


當銀燕再一次在山林中毫無所獲亂轉,覺得自己快被逼瘋時,情況終於有了改變。

林道盡頭有人走來。

銀燕輕功一使,瞬息就到了那人面前。

那人被突然而至的人影驚到,待看清銀燕的臉,露出微笑:「原來是你!」

銀燕也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名溫和微笑的青年——竟是前幾日在客棧遇到的好心人!


「對不住,我太魯莽,唐突公子了。」

「無妨。」青年笑著並不在意。「你我再次相遇,也是有緣。只是少俠臉色與前幾日相比,似乎有些憔悴,可是身體不適?」

銀燕搖頭,說出這幾日的遭遇。

青年聽了苦笑:「我還以為是錯覺,看來我倆似乎被困在這座山裡了。」接著說了自己的情況,竟與銀燕相同,只是他被困時日僅短短半日,情緒遠比銀燕冷靜。


銀燕愁眉深鎖,看到自己以外的他人時燃起的希望被深深打擊,青年見了安慰道:「天無絕人之路,我觀這山中飛禽走獸皆是生機勃勃,不似一座會將人活活困死的死山。」


青年的話很有道理,銀燕於是又振作了精神,並邀青年與他結伴同行,在這座奇詭的山能有個人互相照應總是好的。青年欣然同意。


「對了,我叫雪山銀燕,別再叫我少俠了。」銀燕認真又有些害羞的道。


青年笑了笑:「那麼,也別叫我公子,我叫高鴻離。」


兩人找了有樹蔭的地方坐下,細細說了各自的發現,高鴻離還拿出紙筆,畫了簡單的地圖。接著便是將可能的出路一條一條實際測試,每走過一處就作下記號。


兩人走的速度並不快,一邊走一邊仔細查看周遭,就怕看漏了什麼古怪之處白忙一場。


初見時的善意,溫和有禮的態度,以及之後展現的細膩心思,讓銀燕對完全陌生的高鴻離很有好感。他原是沉默寡言的,在兩人並肩而行時卻先開了口,克住不住對高鴻離的好奇。


「高大哥是哪裡人?怎會來到這座小山?」


「我是羽國人,來中原遊玩、求醫,剛好路過此處。」


「羽國?!」


高鴻離因為銀燕的驚呼而轉過頭來:「是啊,羽國。你好像很驚異的樣子,第一次看到羽國人?」


銀燕點頭。他心中此時有股怪異的感覺,但腦海裡一片模糊,也說不出清那股感覺到底代表什麼。回過神來,發現高鴻離因為自己突然的停頓正疑惑地看著他,有點尷尬,便又開口問道:「羽國是怎樣的一個地方?」


高鴻離笑了笑,也沒追問銀燕方才為何若有所思,只是緩緩說起了羽國的風土民情。


兩人邊走邊聊,不知不覺間天色又暗了下來。

雖然只走完兩條路線,也沒找到出路,但銀燕的嘴角微微彎起,連著數天憂慮煩躁的心情已平靜下來。


他把高鴻離帶到之前過夜的山洞。

對於前一晚隨意露宿僅靠火堆取暖的高鴻離來說,這處隱密避風的山洞實在好的不能再好。

銀燕難為情的接受了高鴻離的感謝,他不常受到稱讚,尤其還是這種與實力無關僅憑好運的事情,然而高鴻離開心的表情卻是那樣真切,令他看著不自覺也欣喜起來。


兩人摘了些野果簡單解決了晚餐,並且決定輪流守夜。


山洞很快安靜下來,只有火堆噼里啪啦的輕微燃燒聲。

高鴻離已經睡著了。

在這樣靜謐的氛圍下,銀燕的思緒不禁跑到了很久以前,和劍無極形影不離的時候。

他起先微笑著,然後笑得越發苦澀。

越是與劍無極以外的他人相處和睦,就越會想起過去那段親密相處的時光。

他很思念劍無極。

不知道劍無極在東瀛過得好不好?


他沒讓修儒把自己清醒的消息通知劍無極。

修儒並不知道他們已經拆夥,只單純以為這樣是為了讓劍無極專心處理東瀛的事。

雖然這的確是原因之一,但最主要還是因為他…仍舊不知如何面對劍無極。


聽說他昏迷不醒時,劍無極非常擔心。

他幾乎能想像出劍無極皺眉擔憂的模樣,或許還為他偷偷哭了幾次。

只要想到那個畫面,就會感到酸澀與難過。

然而即使時光倒流,他們的衝突依舊無可避免。

心結與情感交戰著,對劍無極…究竟該如何是好……



陷入苦思,不知不覺間已過約定交換的時辰。

銀燕見高鴻離熟睡,本不想叫醒他,沒想到他竟自己醒了。

這人揉著眼睛,迷糊的看了一下四周,笑道:「對不住,我起得太遲,累你為我多守一刻,你快躺下歇息吧。」


明明是自己沒按約定把人叫醒,卻將過錯攬在身上,銀燕忙道:「不,其實是我忘了叫你,我已習慣整夜不睡,就算守到天亮也…」


話未盡,他的雙臂已被高鴻離握住,力氣不大,卻有一股不容拒絕的氣勢,銀燕呆呆的被按躺在地,然後身上一暖,被蓋上了高鴻離之前蓋的薄毯。


「雖然年輕人的體力總是令人佩服,但還是不要逞強,快睡吧。」


銀燕正要反駁,突然想起自己對修儒的承諾,只好乖乖躺著。

但是沒有睡意,便又睜眼望著洞頂。


「睡不著?」


「嗯…」


「不睡的話,明天會沒有體力。」


「嗯…」


「唉…」高鴻離笑著嘆了口氣。


「你逞強的模樣,令我想起小妹了。」


銀燕好奇的轉頭看向高鴻離。


「她總不肯透露煩惱於我,好勝又倔強,令我這作兄長的擔憂不已。」高鴻離皺著眉,好似想起往事,表情卻顯出一股溫柔。


銀燕不禁想起了俏如來。

他在俏如來心中,是否也是這樣一個倔強、令人擔憂,想起時卻能溫柔微笑的存在?


「可有喜歡的人?」


「大哥。」他正想著俏如來,脫口而出,才後知後覺紅了臉。正想解釋,眼前突然漆黑。


高鴻離的手輕輕按在他的雙眼上。


「把我的手當作是你大哥的手,安心睡吧。」


銀燕的心跳得很快。

他不常與俏如來親近,也早已過了要人哄的年紀,高鴻離的作法,讓他有點尷尬,卻又不禁被他的話引導,將那隻溫暖的手當成是俏如來的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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